念嘬0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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念嘬04
豐沁園小茶樓前積雪遍地，穿著厚重的棉衣，豆禦林拐了同門師兄弟，在門前鏟雪。帶著午後暖陽，好在也不是冷到離譜，幾個相聲演員湊在一起，插科打諢遠比一切有趣。
昀少在年後動了扁桃體，之前便停了演出，最近還沒有安排，很多時候就來小茶樓和他們廝混。養著嗓子的時候少唱戲，偏偏遇上一個就愛惹是生非的豆禦林，每日哼哼不停，只差把前幾年的絕學都在他眼前呈現。
“我是病人！”
可是沒人這麽想。豆禦林瞇眼嗤他：“昀少，你如今就是一吃白飯的人，還不抓著機會多做貢獻。”
“某些人去年可坐了兩個多月的冷板凳。”啞著嗓子，也定是要爭辯一二。
“孟玉昀！”
“怎麽著？”
關系好，才會敢說這樣的話，回回觸碰死穴，再過氣急也不見發火。
陽光刺目，照下來就看見大院裏稀散的幾個人。遠遠地望過去，一襲黑色中，尤其顯得那個粉紅的紮眼。
“哎喲，豆芽菜，你走遠點。”昀少的嫌棄不加掩飾，“我真是被你晃到眼睛疼。”
“老子這回都快半個月了，還沒掉色！”手掌耙耙額前的頭發，他說不出的得意，“嫉妒吧你。”
對方一聲冷笑：“我和你說，豆芽，下回你換一個綠色兒，保準當天滿堂彩。”
回應他的就是豆禦林手中的掃帚換位，一把臟雪直接揚了過來。
“要死！”昀少躲得快，身後還被打個正著。轉身丟了手上的雪鏟，也不管冷不冷，地上攏起積雪就砸。
大塊頭不過幾分鐘不在，再過來的時候，幾個人都鬧起了。哪裏是掃雪，分明開始打雪仗：“哥兒幾個，幼稚不？你們幾歲了？”
十二歲。
根本沒立場，三兩下被擊中後，他也毫無底線地加入了混戰。
周遭一片笑鬧，豆禦林和昀少打得最起勁，一路從裏面鬧到了門口。“停停——”昀少嘴上叫著，手裏動作毫不含糊。
豆禦林嘿了一聲，團在手裏的那一個，毫不留情地扔過去。
昀少一彎腰。
“啊——”
誤傷了正門內而入的無辜群眾。
“對不住……”昀少啞著嗓子道歉，走近的同時，轉過去對著豆禦林擠眉弄眼，口型無聲比著“是個女的”。
當然知道，剛剛聽聲音就知道。不過這個裝束，隔著十米外，撲面而來的熟悉感。
豆禦林擦擦剛剛放進衣兜的眼鏡，戴起來一看，被風嗆到了咳嗽。
昀少還沒走到人身邊，就被後面追上來的豆禦林撞到一邊。豆芽菜慌張地說話都磕吧：“疼不疼？”
哦，這話自然不是對著他。
那這個人……是誰？
大塊頭隔著那麽遠幸災樂禍，笑得直不起腰。
因為被砸到的，好死不死，是宋拂曉。
一團雪糊在了臉上，豆禦林比她還慌，手拽著衣袖就過去給她擦。對方雖然看不見，動作相當敏捷，仰著臉避開他的動作。
“別動。”他敬佩自己此時的勇氣，順著她的頭發到臉頰拍散。相比於手上的冰涼，宋拂曉的眼色才讓人心驚。
躲開他的爪子，她低聲嘀咕了一句，沒能聽清。手上的東西倒是推到了他懷裏，自己繞過去，要進到樓裏。
豆禦林喊著“等我”，卻被昀少拽著胳膊扯在原地：“誰啊？”
什麽誰？
“少裝傻。”努努嘴對著那個背影，“那個，誰？”
能有誰？他說：“我女朋友啊。”
明顯不信：“誰？……你哪來的女朋友！”
先前講，大家都以為開玩笑。而今見到真人，還是不信。豆禦林語氣間還帶著點沾沾自喜：“我說過的。”
昀少覺得天方夜譚：“你女朋友不是充氣的嗎？”
“……”他直接給了對方脖子一下，“再胡說，老子廢了你的武功。”
豐沁園裏的人大多相識，這個點人少，門驟然被撞開，宋拂曉就從鏡子裏看到了豆禦林的臉。
“……”紙巾還掩著口鼻，看他的眼神不無驚愕。她楞了片刻悶著聲音回：“豆芽菜！”
“嗯。”他居然應了一聲，低頭看到水池邊的一堆紙團，“這什麽？我給你打出血了？”
她沒回，胳膊後推著那個不停作亂的人。豆禦林東西擺在了一邊，撥開她的頭發看過來，順勢開了水龍頭，掬了一捧水就拍在了她的額上。
“我的妝——”宋拂曉現在真的想要打人。
冰冷的手凍得她頭皮發麻，他按住她的額：“宋曦，你別動。”
“這是女衛生間。”是不是應該來個人，抓走這個流氓無賴十三點？
他無所謂地應著：“沒人、沒人。”
“我不是很想和你說話。”
“那你想和誰說？”
自顧撿起廢紙丟進紙簍，豆禦林緊緊地貼過來：“給我看一眼。”追出去，單手從後面扣住人，“宋曦、宋姐姐……哎呀——宋妹妹……”
宋拂曉推著在自己頸窩的頭：“滾，你這個家暴男。”
他一下子笑出來：“我倆每天誰家暴誰？”
“豆芽、豆芽……”
“亂叫什麽。”身後傳來的聲音，豆禦林不是很高興地轉過去，一眼就看到了手捧兩杯奶茶的昀少。
他剛剛姿勢別扭，昀少直到走近才看到身前有個人。似乎是撞破奸|情，那真是要仔細看看這個姑娘長什麽樣兒了。
這一看——嗯，眼熟？
但凡在北澤劇院演出的人，多半都會記得那個前排的宋拂曉。就連百靈鳥這樣還沒有上過臺的都知道，更何況不乏場次的孟玉昀。
褪去華服，居然還是一眼就認出她。和在臺上又有不同，畢竟她一直都是冷清地低頭書寫，更讓他挫敗的是她從未展顏。那現在，請問又在笑些個什麽？
宋拂曉推推他，豆禦林已經把人放開。
行為先於思考，昀少在自己走近的時候，已經毫不客氣地把東西推到豆芽菜的手裏。
後者一頭霧水，剛剛還準備的謝詞全都壓在了嗓子眼，因為已經看到了有點不對勁的氣氛。“餵，你這什麽眼神？”
宋拂曉似乎有點看出了苗頭。
“是你啊。”
昀少看見她，竟然一時之間失語了。淡淡地打量著，神色正經，沒註意到一旁豆禦林的臉色越來越沈。
“怎麽了？”宋拂曉覺得奇怪。
他忽然笑起來，看著她問，“你叫什麽名字啊？”
“哎——”平空的一聲響，是豆禦林的打斷，“幹嗎？亂搭訕。”
昀少理都沒理他，手臂一折給他隔開去，盯著她看：“問你呢，你叫什麽？”
“王子喬。”豆禦林搶先答道。
兩個人都莫名其妙看他，她倒是淡淡地：“拂曉，宋拂曉。”
“拂曉。”他伸出手，“你好，我是孟玉昀。”
豆禦林手上的東西全丟了，直接握上去：“昀少，今天你太客氣。”宋拂曉的臉色霎時不好，他有意識，轉過來：“待會撿。”懷裏的兩杯茶飲直接推給她。
“誰問你。”昀少話說一半，再遲鈍也能明白內情——不是，這怎麽就看上豆芽菜了？
兩個人不太友好的握手終於放開。
豆禦林彎腰撿起剛剛的包袋，回身牽過宋拂曉的手，話是對著昀少說的：“我們先走。”
“這就要走？”本意還想吃頓飯，合著自己一個中午白幹活了？“我晚飯怎麽著？”
他敷衍道：“下回兒。”
“下回是哪回？”
自然是沒有宋拂曉的那回。
“丟我東西，你是不是找死？”她的臉色還未好轉。
“這兒沒人的。”答非所問。
然後，她就被擠到了墻邊。
是偏過頭吻上去的。算起來這是他少有的主動，情動時還記掛著不能碰到她的鼻子，動作卻沒有半點遲疑，整個人冰冰涼，呼吸沈沈地撲在臉上，一邊吮她的唇一邊含糊道：“你別搭理他。”
這個他還有誰——昀少。
宋拂曉偏過頭去，也沒講話，只是斜著眼覷他。
他看了看，緩緩笑了下，再次低頭。
“啊”地一個氣音，豆禦林自己退開，舌尖在嘴唇邊舔了一下，有些甜——破了。
“什麽東西？”嘀咕的同時，看到她一個恍然的神色，然後慢慢伸手，捂住了自己的嘴。
“我的舌環，沒摘。”
什麽叫做出乎意料，他直楞楞地看著，沒反應過來：“你的……什麽？”大腦跟不上思考，下意識脫口而出，“你不是好學生嗎？”
宋拂曉的表情果然很淡：“這個才不是定義的標準。”
話雖如此，但是不可否認的刷新感官。更何況這個姐姐是這樣酷酷地飛快閃了一下舌頭給他看。
玫紅的舌尖，驚鴻一瞥的黑色方鉆，看得他呼吸都停了幾秒。
說不出，總之是難言的感官沖擊，並不僅僅是視覺，居然有點被撩得心猿意馬。
宋姐姐真的有仇必報，瞬間反擊，讓他也見了血。
“宋曦。”豆禦林壓低了聲音，“今晚我想和你一起睡。”
宋拂曉秒擡頭：“嗯？”
恢覆更新。
論文依舊沒寫完，氣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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豐沁園小茶樓前積雪遍地，穿著厚重的棉衣，豆禦林拐了同門師兄弟，在門前鏟雪。帶著午後暖陽，好在也不是冷到離譜，幾個相聲演員湊在一起，插科打諢遠比一切有趣。
昀少在年後動了扁桃體，之前便停了演出，最近還沒有安排，很多時候就來小茶樓和他們廝混。養著嗓子的時候少唱戲，偏偏遇上一個就愛惹是生非的豆禦林，每日哼哼不停，只差把前幾年的絕學都在他眼前呈現。
“我是病人！”
可是沒人這麽想。豆禦林瞇眼嗤他：“昀少，你如今就是一吃白飯的人，還不抓著機會多做貢獻。”
“某些人去年可坐了兩個多月的冷板凳。”啞著嗓子，也定是要爭辯一二。
“孟玉昀！”
“怎麽著？”
關系好，才會敢說這樣的話，回回觸碰死穴，再過氣急也不見發火。
陽光刺目，照下來就看見大院裏稀散的幾個人。遠遠地望過去，一襲黑色中，尤其顯得那個粉紅的紮眼。
“哎喲，豆芽菜，你走遠點。”昀少的嫌棄不加掩飾，“我真是被你晃到眼睛疼。”
“老子這回都快半個月了，還沒掉色！”手掌耙耙額前的頭發，他說不出的得意，“嫉妒吧你。”
對方一聲冷笑：“我和你說，豆芽，下回你換一個綠色兒，保準當天滿堂彩。”
回應他的就是豆禦林手中的掃帚換位，一把臟雪直接揚了過來。
“要死！”昀少躲得快，身後還被打個正著。轉身丟了手上的雪鏟，也不管冷不冷，地上攏起積雪就砸。
大塊頭不過幾分鐘不在，再過來的時候，幾個人都鬧起了。哪裏是掃雪，分明開始打雪仗：“哥兒幾個，幼稚不？你們幾歲了？”
十二歲。
根本沒立場，三兩下被擊中後，他也毫無底線地加入了混戰。
周遭一片笑鬧，豆禦林和昀少打得最起勁，一路從裏面鬧到了門口。“停停——”昀少嘴上叫著，手裏動作毫不含糊。
豆禦林嘿了一聲，團在手裏的那一個，毫不留情地扔過去。
昀少一彎腰。
“啊——”
誤傷了正門內而入的無辜群眾。
“對不住……”昀少啞著嗓子道歉，走近的同時，轉過去對著豆禦林擠眉弄眼，口型無聲比著“是個女的”。
當然知道，剛剛聽聲音就知道。不過這個裝束，隔著十米外，撲面而來的熟悉感。
豆禦林擦擦剛剛放進衣兜的眼鏡，戴起來一看，被風嗆到了咳嗽。
昀少還沒走到人身邊，就被後面追上來的豆禦林撞到一邊。豆芽菜慌張地說話都磕吧：“疼不疼？”
哦，這話自然不是對著他。
那這個人……是誰？
大塊頭隔著那麽遠幸災樂禍，笑得直不起腰。
因為被砸到的，好死不死，是宋拂曉。
一團雪糊在了臉上，豆禦林比她還慌，手拽著衣袖就過去給她擦。對方雖然看不見，動作相當敏捷，仰著臉避開他的動作。
“別動。”他敬佩自己此時的勇氣，順著她的頭發到臉頰拍散。相比於手上的冰涼，宋拂曉的眼色才讓人心驚。
躲開他的爪子，她低聲嘀咕了一句，沒能聽清。手上的東西倒是推到了他懷裏，自己繞過去，要進到樓裏。
豆禦林喊著“等我”，卻被昀少拽著胳膊扯在原地：“誰啊？”
什麽誰？
“少裝傻。”努努嘴對著那個背影，“那個，誰？”
能有誰？他說：“我女朋友啊。”
明顯不信：“誰？……你哪來的女朋友！”
先前講，大家都以為開玩笑。而今見到真人，還是不信。豆禦林語氣間還帶著點沾沾自喜：“我說過的。”
昀少覺得天方夜譚：“你女朋友不是充氣的嗎？”
“……”他直接給了對方脖子一下，“再胡說，老子廢了你的武功。”
豐沁園裏的人大多相識，這個點人少，門驟然被撞開，宋拂曉就從鏡子裏看到了豆禦林的臉。
“……”紙巾還掩著口鼻，看他的眼神不無驚愕。她楞了片刻悶著聲音回：“豆芽菜！”
“嗯。”他居然應了一聲，低頭看到水池邊的一堆紙團，“這什麽？我給你打出血了？”
她沒回，胳膊後推著那個不停作亂的人。豆禦林東西擺在了一邊，撥開她的頭發看過來，順勢開了水龍頭，掬了一捧水就拍在了她的額上。
“我的妝——”宋拂曉現在真的想要打人。
冰冷的手凍得她頭皮發麻，他按住她的額：“宋曦，你別動。”
“這是女衛生間。”是不是應該來個人，抓走這個流氓無賴十三點？
他無所謂地應著：“沒人、沒人。”
“我不是很想和你說話。”
“那你想和誰說？”
自顧撿起廢紙丟進紙簍，豆禦林緊緊地貼過來：“給我看一眼。”追出去，單手從後面扣住人，“宋曦、宋姐姐……哎呀——宋妹妹……”
宋拂曉推著在自己頸窩的頭：“滾，你這個家暴男。”
他一下子笑出來：“我倆每天誰家暴誰？”
“豆芽、豆芽……”
“亂叫什麽。”身後傳來的聲音，豆禦林不是很高興地轉過去，一眼就看到了手捧兩杯奶茶的昀少。
他剛剛姿勢別扭，昀少直到走近才看到身前有個人。似乎是撞破奸|情，那真是要仔細看看這個姑娘長什麽樣兒了。
這一看——嗯，眼熟？
但凡在北澤劇院演出的人，多半都會記得那個前排的宋拂曉。就連百靈鳥這樣還沒有上過臺的都知道，更何況不乏場次的孟玉昀。
褪去華服，居然還是一眼就認出她。和在臺上又有不同，畢竟她一直都是冷清地低頭書寫，更讓他挫敗的是她從未展顏。那現在，請問又在笑些個什麽？
宋拂曉推推他，豆禦林已經把人放開。
行為先於思考，昀少在自己走近的時候，已經毫不客氣地把東西推到豆芽菜的手裏。
後者一頭霧水，剛剛還準備的謝詞全都壓在了嗓子眼，因為已經看到了有點不對勁的氣氛。“餵，你這什麽眼神？”
宋拂曉似乎有點看出了苗頭。
“是你啊。”
昀少看見她，竟然一時之間失語了。淡淡地打量著，神色正經，沒註意到一旁豆禦林的臉色越來越沈。
“怎麽了？”宋拂曉覺得奇怪。
他忽然笑起來，看著她問，“你叫什麽名字啊？”
“哎——”平空的一聲響，是豆禦林的打斷，“幹嗎？亂搭訕。”
昀少理都沒理他，手臂一折給他隔開去，盯著她看：“問你呢，你叫什麽？”
“王子喬。”豆禦林搶先答道。
兩個人都莫名其妙看他，她倒是淡淡地：“拂曉，宋拂曉。”
“拂曉。”他伸出手，“你好，我是孟玉昀。”
豆禦林手上的東西全丟了，直接握上去：“昀少，今天你太客氣。”宋拂曉的臉色霎時不好，他有意識，轉過來：“待會撿。”懷裏的兩杯茶飲直接推給她。
“誰問你。”昀少話說一半，再遲鈍也能明白內情——不是，這怎麽就看上豆芽菜了？
兩個人不太友好的握手終於放開。
豆禦林彎腰撿起剛剛的包袋，回身牽過宋拂曉的手，話是對著昀少說的：“我們先走。”
“這就要走？”本意還想吃頓飯，合著自己一個中午白幹活了？“我晚飯怎麽著？”
他敷衍道：“下回兒。”
“下回是哪回？”
自然是沒有宋拂曉的那回。
“丟我東西，你是不是找死？”她的臉色還未好轉。
“這兒沒人的。”答非所問。
然後，她就被擠到了墻邊。
是偏過頭吻上去的。算起來這是他少有的主動，情動時還記掛著不能碰到她的鼻子，動作卻沒有半點遲疑，整個人冰冰涼，呼吸沈沈地撲在臉上，一邊吮她的唇一邊含糊道：“你別搭理他。”
這個他還有誰——昀少。
宋拂曉偏過頭去，也沒講話，只是斜著眼覷他。
他看了看，緩緩笑了下，再次低頭。
“啊”地一個氣音，豆禦林自己退開，舌尖在嘴唇邊舔了一下，有些甜——破了。
“什麽東西？”嘀咕的同時，看到她一個恍然的神色，然後慢慢伸手，捂住了自己的嘴。
“我的舌環，沒摘。”
什麽叫做出乎意料，他直楞楞地看著，沒反應過來：“你的……什麽？”大腦跟不上思考，下意識脫口而出，“你不是好學生嗎？”
宋拂曉的表情果然很淡：“這個才不是定義的標準。”
話雖如此，但是不可否認的刷新感官。更何況這個姐姐是這樣酷酷地飛快閃了一下舌頭給他看。
玫紅的舌尖，驚鴻一瞥的黑色方鉆，看得他呼吸都停了幾秒。
說不出，總之是難言的感官沖擊，並不僅僅是視覺，居然有點被撩得心猿意馬。
宋姐姐真的有仇必報，瞬間反擊，讓他也見了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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